棣棠

已经和拉普兰德结婚了,看到的都要随200!

【双狼】生稀盐酸

-|双狼|

-没什么主旨,就是打了活动后很想看小情侣种地,遂摸了个鱼)大家看着玩就行,当个餐后甜点😋

-ooc!!以及沙雕工具人博士大量出场:-D



博士带着一众干员前往沙漠,说是打什么生稀盐酸,医疗干员听了连忙说不要生稀盐酸不要生稀盐酸!博士不听,说就要生稀盐酸就要生稀盐酸!

拉普兰德懒得跟博士计较这些,她做助理时间够长了,完全了解博士这个人总会有失智的时候。她本想就这么放着不管了,当个宽容的助理,结果当天大半夜她被博士的紧急通讯从德克萨斯被窝里薅过去,套上衣服顶着鸡窝头跑到帐篷的时候听见博士问她:

“要不要来一杯高能饮料?用野红角做的,新鲜的野红角!”

拉普兰德于是一刀扔过去,刀刃擦着博士防护服插到地上:“你今天下午四点硬要拖着一堆人来打什么生稀盐酸,我无所谓,陪你玩就是了。但你大半夜把我叫过来,还用的紧急通讯,就为了让我喝一杯野红角做的高能饮料?”

博士颤颤巍巍把刀拔出来,抖着腿双手捧着把刀还给拉普兰德,咽了口唾沫,本来想解释解释,后来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十分好心地说:“拉普,你的脖子上好像被人咬了——”

于是拉普兰德右腿抬起,给了博士一记使出了洪荒之力的横踢。


拉普兰德走之前顺手拿走了那杯红彤彤的诡异的高能饮料,心想不要白不要。她优雅地端着杯子,悄悄掀开自己的帐篷,本来想着德克萨斯应该还在熟睡,却看见她披着个外套翘着二郎腿坐在行军床边吸烟。

“你去哪儿了?”她抖抖烟,问。

“博士叫我过去了一趟。”拉普兰德把帐篷门的拉链拉上,说,“你什么时候醒的,是我吵醒你的吗?”

“你一起来我就醒了,没来得及叫住你就已经跑出去了。”德克萨斯想把烟往地上掐灭,却害怕引燃草丛,正在想如何处理的时候,拉普兰德走到跟前拿那杯高能饮料浇了上去。

德克萨斯瞪着那杯诡异的红色液体,端详了半晌才问:“这是什么?”拉普兰德听罢,朝她晃了晃剩余的液体,说:“新鲜的野红角制作的高能饮料,绝对好喝。喝一口精神焕发,喝两口身强体壮,喝三口刀枪不入——你来尝尝?”

拉普兰德眼神真诚,德克萨斯扪心自问在这个人的这种眼神的注视下是真的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请求,于是伸出手接过杯子,连闻都没闻直接一口灌下去。

就在入口进嗓那一瞬间,德大哲学家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尤其当这个爱情是拉普兰德的时候。

她自问自己从小到大身体素质都很好,虽也有过感冒咳嗽之类的小病,但咳得如此撕心裂肺还是头一次。那杯说稀不稀说稠不稠的红色的辣的诡异的所谓的高能饮料的余味在她嘴里和嗓子眼儿里打转,架势像是恨不得要绕梁三天。

拉普兰德这下慌了,赶紧去拍她的背,一边拍一边庆幸自己没喝这玩意儿,心里为德克萨斯的勇敢竖起大拇指。

“这他妈什么鬼玩意儿,你从哪儿拿的?”德克萨斯抽出一张纸巾擦嘴角,语气中不乏质问。拉普兰德很坦然地把博士卖了出去:“我从博士那里拿的,不是我的。”

德克萨斯认命地把外套堆在旁边的衣物桶里,然后平躺回去,一副安详得要升天的样子。拉普兰德见状,也一头倒进床上,把德克萨斯胳膊拉过来枕到头底下,长长叹了口气,说:“罢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拉普兰德睁眼的时候德克萨斯已经穿好衣服在吃压缩饼干当做早餐了。

“你起这么早?”拉普兰德一边揉眼一边问。

“我觉得我现在刀枪不入,精神很好。”德克萨斯说。

拉普兰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愣了半晌才说:“昨天那个是我编的,没什么精神焕发身强体壮刀枪不入,真的。”

这个时候博士站到她们帐篷外,大喊:“拉普快起床!我们去砍树!”俩人于是拉开帐篷的门,只见博士拿着一个喇叭,身后还站着玛恩纳和银灰。

“拉普,我们去砍树!”博士激动地说,“我邀请了玛恩纳和银灰两位,咱们一起去砍树!”

拉普兰德于是满脸疑惑去看那两位,得到了同样满脸疑惑的反馈。这个时候德克萨斯开口了:“昨天的饮料,是我喝了。”

于是一片寂静,寂静中拉普兰德最终憋不住嗤嗤嗤小声笑起来,德克萨斯就接着她的笑声说:“后劲很大,现在觉得自己刀枪不入。”

于是那天德克萨斯最终被拉走代替拉普兰德去砍树,一边走博士还一边嘟囔说什么三点体力够打一天,结束后得记得再来一杯。

三个人听了这话立马脸色大变。拉普兰德还是在帐篷跟前笑,笑得蹲到地上,显得极其不厚道。

晚上的时候博士带着仨人回来了,一人扛着一捆木头,数了数大概有十几个。

德克萨斯累瘫了一样走回帐篷,拉普兰德正在洗袜子。看见快要蔫了的德克萨斯,笑着说:“砍树的感觉怎么样?”德克萨斯评价说没有杀人爽,三个人用自己的宝贝刀去砍树,心疼得要死,博士还在耳麦里说加油还不够,多砍一点才能富起来。

“这叫先富带动后富。”拉普兰德说,她拧了拧袜子,搭在帐篷里系的一根绳子上,“你们打架的先富,我们营地就富。营地富了,罗德岛就富。这样的话工资和奖金就会更多——我们能否在龙门买房就靠你了德克萨斯。”

于是瘫倒在行军床上的德克萨斯干劲大起,甚至想念起那杯野红角高能饮料。拉普兰德调侃她真的是个在大城市当社畜的料,一提起买房就精神。

德克萨斯犀利地反驳说:“你要是长期生活在龙门,好不容易遇见心仪的楼盘房价下调,也会想趁这会儿赶紧交首付的。”

“那你就该在交定金的时候先交了钱。”拉普兰德说,“我当时给你说了要交,你非不听。”德克萨斯说,那会儿地基都没起来,谁知道会不会带着定金跑路,交的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

拉普兰德闻言掏出通讯终端,打开终端工资卡,说:“我当了这么多年博士助理,又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存款可不比你的少,是你当时说我的钱用来装修,你可别赖我。”

德克萨斯刚想反驳几句,拉普兰德通讯终端又响了。她接通,博士照例喊她过去帮忙,并承诺真的不是喝高能饮料。拉普兰德于是松了一口气,披上风衣就出去了。德克萨斯就在帐篷里帮她整理了一下搭得皱皱巴巴的袜子,然后算俩人的存款能不能全款买房,避免还太多利息。

拉普兰德朝着博士发给她的坐标赶过去,到了的时候发现博士蹲在地上继续喊人,旁边堆着那些木头。于是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些木头,然后敏锐地察觉到一些木材断面上有德克萨斯的剑留下的痕迹。

她是真的被拉走砍了一天的树,拉普兰德越想越觉得想笑。

片刻过后又来了两位干员,于是四个人围着一堆木材,其中兜帽人说:“我这里有两个蟹蟹抽水泵,等会儿你们去采水,采完水后我们来种地。”

所以当拉普兰德一边看着抽水泵一边拿自己的两把刀去砍进攻的小虫子的时候,她不禁在感慨自己与德克萨斯真是命途多舛,好不容易从叙拉古跑出来了,带着一身精湛剑术,最后一个砍树一个抽水。刚想到这里,她又突然很感动,觉得自己真是个称职的助理,上司让她来抽水都二话不说就来了,于是拉普兰德下定决心等回去了要向凯尔希要奖金。

等三个人搬着水回去找到博士,那个人还在原地蹲着看通讯终端,定睛一看竟然是在玩塔防。拉普兰德忍着怒气,尽职尽责地用膝盖创了一下博士的背,说:“你要的水,搬来了。”“好!我们来种地!这里有稻谷,我们种上之后每天都有粮食可以做高能饮料了!”博士一跃而起。“可是有稻谷……为什么不能直接做食物……”一位干员问。“一份高能饮料需要一个稻谷,但可以让你们恢复一体力,可是三个稻谷才能做一份食物,还不能恢复体力!得不偿失啊!”博士说。

拉普兰德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她跟着博士很久,习惯了这个兜帽人总是说一些完全不着调的话,比如什么六星五星,比如什么摆完挂机简单好抄,又比如这次的什么生稀盐酸。

算了,跟着干就是了。


所以当德克萨斯看着时间逼近夜晚十二点而拉普兰德已经被叫走将近三个小时还没回来遂出门寻找,最后一路打听来到这里的时候,萨卢佐家的独女正在用那两把长剑刨土种地。

也许用剑砍树也没什么,德克萨斯这样有些同情地想,这或许就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她走过去,拍了拍正在专心种地的拉普兰德的背,后者于是扭过头来:“咦,你怎么来了?”德克萨斯无奈道:“都三个小时了还没回去,想着出来看看你是不是死在哪儿了。”她从腰包里掏出几片湿巾给拉普兰德擦脸上和手上的泥土,一边擦一边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拉普兰德往上捋了捋袖子,说:“如你所见,刨土种地。”她向德克萨斯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双剑,补充道,“用我的宝贝刀。”德克萨斯很能共情地点点头,而后又从腰包里掏出一根发绳,走到拉普兰德背后帮她扎头发,而前者还在喋喋不休:“博士先让我们去采水,我们就守着那两个什么蟹蟹抽水泵砍了好多虫子,后来提着水回来了,就叫我们种地——种地!我这辈子第一次种地!”

德克萨斯帮她把马尾松了松,问她揪得疼不疼,拉普兰德摇头说不疼,德克萨斯才接她的话:“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砍树。”顿了顿,又说,“其实你们用的那个蟹蟹抽水泵也是我们今天白天做的,但博士说什么决断点用完了,就让我们回来了。”“决断点?”拉普兰德皱皱眉,思索了几秒最后决定不去追究这种博士嘴里的怪东西。

于是她转过身来,问德克萨斯自己这个发型如何,对方说显得脖子更长了,人更高挑了。

“就是好看的意思。”一位同样在种地的干员替她解释。

拉普兰德挑眉,德克萨斯就朝她耸耸肩,说:“要不要帮忙。”白狼(此时差不多变成了灰色,德克萨斯这样评价)摇摇头,说:“省省吧,你能帮我什么,帮我擦脸吗?”德克萨斯略略思考,做出回答:“你刨坑,我种地?”

于是那天另外两位种地干员和博士见证了这两位杀人不眨眼的鲁珀小姐一个刨坑一个种地的画面,并直呼磕到了磕到了。这件事后来在罗德岛传为一段佳话,而当事人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因此事情越来越离谱,以至于最后变成了两位大小姐为了种地而杀穿叙拉古从其中逃出,最后靠在沙漠上种稻谷带领罗德岛走向富裕,连自己的房子都顾不上买了。

那个时候这两位才意识到不辟谣的严重性。

说回现在的时间线,终于种完地以后,博士十分大方地给予了德克萨斯又一杯高能饮料,言真意切地说:“这是用稻谷做的,比昨天那个好喝!请你喝下!”于是德克萨斯在拉普兰德的鼓励下一饮而尽,虽然的确比昨天那个好太多,但味道还是一言难尽。具体怎么个一言难尽法,说白了就是难喝到后来几天我们白狼小姐得在帐篷里采取用嘴喂的办法才能说服德克萨斯小姐喝下去。

不过这到底是因为难喝还是单纯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那就不得而知了。


博士从第一天开始似乎就发现德克萨斯很适合砍树捕猎,于是每天都拜托拉普兰德下班时拿一杯高能饮料回去。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送过去?”拉普兰德如是问,她实在觉得再亲的话自己的嘴就要保不住了。“不行,我每次掏出饮料,德克萨斯就用一种要杀了我的目光看我——虽然知道这个不好喝,但是我们要打生稀盐酸啊!不能不喝!”博士哀嚎。

“……”拉普兰德站在原地无话可说。那还能怎么样,辞职吗,那房子就别买了,跟德克萨斯分手吗,好像为了一杯饮料也不至于。于是思前想后,为了实现自己说的什么先富带动后富,她还是接过了那杯饮料,说:“等回去了记得给我开奖金。”她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你一直说打生稀盐酸,这么几天过去了净是砍树种地,你生稀盐酸在哪儿呢?打到了吗?”博士挠挠兜帽里的头,说:“这就是生稀盐酸啊。”

拉普兰德于是决定自己再问博士这东西自己就是条傻佩洛。

她端着那杯饮料回到帐篷,德克萨斯正保养自己的刀,抬头看见拉普兰德,问:“你晚上还是要去种地吗。”拉普兰德点点头,说:“这几天你们砍的树多了,造了好多移动种植槽,我们晚上种地也种得比较多,所以今天可能要到十二点多才回来。”德克萨斯闻言,又看见拉普兰德手上端的那杯澄黄澄黄的饮料,最终叹了口气。

拉普兰德耸耸肩,走到她跟前,拖个小板凳坐下,说:“今天的饮料是由稻谷做的,里面还加了一个羽兽蛋——”

德克萨斯突然俯身去亲她,于是拉普兰德只能把“蛋”字吞进腹中。俩人亲着亲着拉普兰德不知道怎么着就坐她腿上了,揪着德克萨斯头发把人提起来,面色微微潮红,薄唇上水光渍渍。

两个人默默注视着对方,德克萨斯的手轻轻抚上拉普兰德盈盈一握的柳腰,白狼眯着眼睛,眼角还微微有些湿润,她双手攀上德克萨斯光滑的脸颊,微笑着用如同塞壬般摄魂的声音说:“你还没喝用三个稻谷和一个羽兽蛋做的高能饮料。”

于是德克萨斯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一只手抓住拉普兰德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温热的鼻息扑在白狼的鼻尖,让她心跳加速。她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拉普兰德。”

于是拉普兰德的的呼吸像是一瞬间突然被攥住,她似乎隐约知道德克萨斯意指何物,狼尾都有些愉悦地扫动着,她略有些失控地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叫道:“德克萨斯——”后者在如此旖旎的风光下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你马上该去种地了。”

“草。”拉普兰德于是骂骂咧咧地把手里的高能饮料塞进她嘴里,说,“喝吧喝吧,谁稀罕喂你,我去种地了!”德克萨斯于是一边笑一边喝,这个时候她觉得加了羽兽蛋的高能饮料也不是那么难喝。


第二天德克萨斯照例一大早起床去砍树,拉普兰德就留在营地替博士整理资料。

她昨晚凌晨种完地回帐篷的时候路过风笛她们举行的夜间小灶,被邀请着坐下来一同享用。不得不说味道真的很不错,她吃完后也有种刀枪不入的感觉。

然而营地警报突然响起,拉普兰德立马打开终端,看到一堆敌人正在朝这边攻来,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完蛋,刚种的地要被糟蹋了。

博士不在,她这个博士助理理所当然地成了营地负责人。拉普兰德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安排人员调动准备应战,没想到通过权限后她看见有些人红了吧唧的说是什么体力不足,有些人头像框底下有绿条。

“这都什么跟什么。”拉普兰德皱着眉,一边查看人员情况,“夜间小灶……风笛,煌,塞雷娅,我。提醒用火安全……阿消,艾雅法拉,澄闪。”她通知了几个能出战,也就是博士那边所谓有体力的干员集合。好在都是比较泛用的干员,大家也不乏共事经验,在敌军闯入之前就已摆好阵型,开启了摆完挂机模式。

在决定阵型时,拉普兰德望着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几夜种的地,坚定地说:“誓死保卫这些稻谷。”风笛对此给予大力支持。

最后虽然敌军被成功击退,但由于能出战的且能够医疗的只有塞雷娅一人,因此大家多多少少身上都挂了彩。在下午砍树的几个回来后看到满地狼藉以及完好无损的种植槽后,似乎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德克萨斯对此其实是不太在意的,她完全相信营地里人员的作战实力,但当博士哀嚎着说没几个人有体力,只有少数人能够出战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拉普兰德凌晨回到帐篷对自己说的夜间小灶的事情。好吧,看来她就是那少数人之一,德克萨斯想。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还不必特别担心,但当她越走越靠近种植槽,发现了不少红色石头人(俗称草莓圣代)的遗骸的时候,德克萨斯意识到大事不妙。

其实不光是她,博士也意识到大事不妙:糟糕,被偷家了!


她在驻扎的医疗区没见到拉普兰德,询问过后得知她已经完成了包扎回了帐篷。当德克萨斯跑回去掀开帐篷门的时候,拉普兰德正在给自己换纱布。白狼现在有点狼狈,作为前线人员,本应该按照平时出任务的阵型让塞雷娅守在最前面,但无奈博士没有来得及建什么改变路线的墙,因此她们四个地面人员不得不各守一路,不免被打伤。

不要紧,伤势不重,德克萨斯听见拉普兰德笑着说。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走过去拍开白狼的手,嫌她拆纱布时没轻没重,“什么时候发生的?你怎么不给我们联系。”“早上吧,我刚上班那会儿。”拉普兰德说,“而且你们在砍树,我即使联系你们,也赶不过来啊。”德克萨斯没吭声,她专注地帮拉普兰德把浸了血的纱布慢慢去掉,露出腰部狰狞的伤口,随后啧了一声,说:“怎么回事,这么多敌军吗。”拉普兰德摇头,后来又点头,她想了想七十多个的确不算少,说:“其实主要是草莓圣代,那玩意儿一拳一拳打得可疼了。”

德克萨斯让她侧躺下去,拿医疗干员给的镊子夹起棉球沾了沾桌上的碘伏,轻轻在伤口上消毒:“疼吗。”拉普兰德摇头说跟以前在叙拉古时候的刀伤比起来不值一提。德克萨斯把棉球扔掉,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卷干净的纱布,说:“放屁,这跟那明明差不多,等伤好了又是一条疤。”她朝拉普兰德伸出手,后者就抓住那只手借力坐起来,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疤痕是我的徽章?”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下,评价道,“真老土。”

拉普兰德翻了个白眼,德克萨斯没搭理她,把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在她的腰上,把那条伤口轻轻遮盖住,包扎完后她问:“晚上还去种地吗?”拉普兰德思索了一下,说自己不去大概就没人想去了,她突然觉得种地也蛮快乐的,就像德克萨斯爱上了砍树一样。德克萨斯还是没吭声,包扎结束后说了句去拿饭后就出去了,拉普兰德就一个人在帐篷里无所事事,一会儿闻闻碘伏什么味儿,一会儿蹲地上扒拉扒拉草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

德克萨斯得有半个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白色的狼型扁片十分安详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尾巴从腰侧耷拉下来,一副已经升天的模样。

“吃饭了。”然而这副假象(也不算)当然没骗过德克萨斯,她只是淡淡开口,然后走到床边坐下,说,“醒醒,吃饭了。”于是拉普兰德妥协地睁开眼,拽着德克萨斯的胳膊坐起来,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马上都该去种地了。”德克萨斯递给拉普兰德她的那份,说:“我给博士说了,这几天晚上不用你去种地了。”

还没等拉普兰德说什么,所有人耳麦里突然传来博士的声音。兜帽人用十分激昂的语气说:“我亲爱的干员们!经过了这几天的奋斗,得益于我们砍树干员和种地干员的努力,我们今天早晨被成功偷家!因此我决定,今晚撤退!”

拉普兰德便有些诧异地看向德克萨斯,说你竟然能把博士劝到撤退,德克萨斯淡然地摇头,说真不是,她真的只是替拉普兰德请了几天假而已。于是拉普兰德草草吃了几口,就去博士那边准备撤退事项,临走前德克萨斯又扣着人的脑袋给她塞了几口稻谷做的调味干粮。

真难吃,拉普兰德勉强咽下去后这么想。


博士很可惜砍的树和捕的羊,一边拉着拉普兰德计算需要丢弃的物资,一边忧愁地说真是可惜,干脆一会儿做成食品好了,还能带走,末了补充一句说德克萨斯真的很适合砍树捕猎。拉普兰德其实没怎么听,她一边计算物资一边心焦着自己种的那些地,万一要是带不走实在是太难过了。好在博士说,没事,我们留着,等修整几天再来。拉普兰德说那算了,不带走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博士很坚持地说肯定还要再来。

拉普兰德实在忍不了了,她问:“你天天说的什么生稀盐酸,你到底打到没有?你实在需要,就不能去买一点吗,为什么要来沙漠找生稀盐酸?你到底在图什么?”兜帽人声音有点委屈,说:“图帕拉斯的皮肤啊!不打生稀盐酸拿不到皮肤!”拉普兰德翻了白眼,说你都没接到人家投的简历要什么皮肤,博士这下不吭声了。

我们的白狼小姐意识到可能戳到痛处了,便又转移话题:“所以你打到生稀盐酸了吗。”“这就是生稀盐酸啊。”博士回答。“我说你找到生稀盐酸了吗。”

“这就是生稀盐酸!”“……生稀盐酸?”“生息盐酸。”“生息演酸?”“生息演算!”

后来当德克萨斯拉开帐篷门的时候,拉普兰德正一脸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兜帽人在旁边呵嗤嗤地笑,嘴里还念叨什么生稀盐酸生息演算,看见来人后才止住嘴,而后又说了一句:“德克萨斯,我想到你以后可以和拉普兰德搬到乡下。”

一黑一白两只鲁珀都疑惑地看过去。

“德克萨斯砍树打猎,拉普兰德在家种地。”博士给出了自认为十分合理且十分合适的建议。

那天帐篷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最后博士一边哀嚎说下属打上司了一边带着一堆干员撤离。


很多年以后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俩人的确又跑到乡下置办了一套小平房,她们是如何生活,生活技巧又是否是得益于多年前那很多次的生息演算,也没有人知道。总之拉普兰德很喜欢种地,德克萨斯也很喜欢砍树打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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